「naruto/火影忍者」陷落 /卡鳴

  戰爭世界
  soulmate AU
  極致OOC

  鳴人16歲/卡卡西25歲/帶土37歲
  01的時間線差不多是卡卡西15歲的時候

  我在寫車ㄉ時候邊寫邊笑,所以可能慘不忍睹,抱歉ㄚ(幹
       
        約6000字


陷落 /卡鳴

  -
  00

  付過代價的人才不虛此行啊。

  01

  這場已經戰爭持續很久,卡卡西成為士兵之前就已經砲火轟鳴,他們小小的村落也被煙硝洗禮,廣播電台的雜音無時無刻從小小房屋裡流瀉而出,父親偶爾寄送些信件給他。
  卡卡西知道他是英雄,所以儘管感受到孤獨也沒有太多意見,就像所有被戰場麻痺的孤兒,差別只是多了能等待家人的希望。
  而這個理由過沒多久也被摧毀,不知是先看到血泊還是火海,全都刺眼的讓他眼睛流淚。
  手裡僅剩一張相片,是與父親的合照,以及送上他手的電報訃聞。

  「敬這殘酷的世界。」

  有人在身後說著,卡卡西轉頭只看到戰機在天空奔騰,他木然的參與葬禮,等待棺材緩緩落入塵土。
  悠揚的安魂曲在風中迴盪,是安慰在世的人,還是撫慰死去的靈魂,卡卡西只覺得腳底酸疼。

  這天殺的世界末日沒有結束的一天。
  一直等到葬禮結束,卡卡西轉身對站在後方的人點頭。

  「你將來會成為強大的士兵,我有預感。」
  那名男子臉上有可怕傷疤,他血紅的瞳孔轉動著,瞬間卡卡西發覺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如果在戰場上,或許會被眼前的人毫不留情射殺,最後那名男子只動動嘴角說叫他帶土就好。

  「⋯⋯我不認為自己能比得上父親。」
  卡卡西聳肩跟著上了吉普車,風沙打在臉上產生細微疼痛,眼睛火辣辣作疼。
  「下雨了啊。」
  帶土開口,卡卡西點頭任由大風颳走淚水。
  哪裡有雨呢,不過是風聲太大產生的幻覺而已。

  後來卡卡西就如帶土說的一樣。
  強大、冷酷、無情成為自己的代稱詞。
  他慶幸於身體素質可以參與各種前線工作,一次次的升遷授與勳章,一次次的傷疤疼痛,基本麻木了所有感情,大家總說如果卡卡西能再柔和些就好。

  可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渴望與掙扎。
  他將自己投身戰爭,把一切奉獻給這國家,期許未來能出現不同的曙光,不會再有和他一樣痛苦哭泣的孩子,為此死不足惜。
  砲聲轟隆,卡卡西回神專注於眼前的戰場,狙擊兵瞄準目標射擊,不斷有人倒地。
  卡卡西拍向另名士兵,用手勢比著轉移位置,這裡已經不安全,他們提氣快速在樓梯間奔跑,下一秒遠方傳來激烈的閃燃爆炸聲和野獸悲鳴,身處的高樓脆弱晃蕩,顯示此處已經是岌岌可危的斷垣殘壁。
  野獸嚎叫產生的共鳴聲過於強大,讓卡卡西痛苦的捂住耳朵停下,和他同行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振作點!」

  卡卡西大喊,他扯過同伴將人拉到穩固的柱心旁壓住,又是一陣更強烈的震動聲響從上方爆開,他強拉著人踏出危樓衝刺,往預先挖好的壕溝裡甩去。
  當卡卡西睜眼時,發現有人焦急的看著他,試圖移動手腳卻力不從心。
  「長官,恭喜回來。」
  醫護員呼氣,他們在簡易搭建的帳篷裡,到處充滿傷員,卡卡西道謝後想起身,卻被壓住胸口。

  「先休息吧,大將想見您。」卡卡西點頭,坐起的目光迎向血色眼眸。
  「卡卡西,我有一個重要任務要給你。」帶土溫和的微笑,他卻感覺笑裡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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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漩渦鳴人。」
  帶土溫和的推著少年,在對上卡卡西的視線後,那雙有藍色雙眼的少年禮貌敬禮。
  「⋯⋯這人是?」
  卡卡西不解,對他來說前線的戰場並不適合那雙天真單純的眼,脆弱而且欠缺火候。
  「從今天開始好好帶領他,並且教導他在前線的知識。」
  「要我像個褓母一樣帶孩子?」

  卡卡西有些慍怒,帶土卻把鳴人塞到他手裡強制結束話題,留下兩個錯愕的人在原地互看。

  「如果你想改變這場該死的戰役,那我們就需要他,所以收起你那可怕的臉。」
  「努力學習,鳴人。」帶土轉頭對鳴人說著,隨後風風火火的踏出棚外,他們兩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
  在結束交付的回程,車上的他們一同觀看遠方已近黃昏的天色,少年飄揚的髮絲與火紅的光總刺著卡卡西,太過耀眼了。

  他在心裡思考回到基地後,還是隨便丟給什麼人照顧吧,飼養孩子可不是他的強項。
  「我將來一定會成為領袖,改變這個世界。」
  混著風沙,少年細小的碎念傳進卡卡西耳裡,不仔細聽的話更像小狗咽嗚聲。
  他莞爾失笑,想起以前坐上吉普車後座再也沒有回程的自己,卡卡西掌心拍上鳴人金色的髮大力搓揉。

  「就你這樣子,恐怕我得保護一輩子。」
  「少瞧不起人了!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
  不理會氣鼓鼓的鳴人,在到達目的地後,卡卡西跳下軍用卡車把少年抓下,隔著衣料的慘弱身板讓他發笑。
  鳴人氣急敗壞的拍開他的手,想一拳往卡卡西的腹部攻擊,卻只得到背貼在地上的疼痛感,鳴人被大外刈的四腳朝天。

  「站起來,晚飯後開始訓練。」 
  鳴人還搞不懂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被揪著領子走,張牙舞爪的軟拳對卡卡西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只好放棄的讓雙腳拖地,以此做為小小反抗。

  -

  他已經記不得第幾次被擊倒,臉頰緊貼木地板的觸感讓鳴人開始習慣,甚至挺舒服的,肚子又飢腸轆轆叫囂起來,坐在身上的人好像一點汗也沒流。
  「喂⋯⋯太過分了吧。」
  鳴人不是很想承認自己還是孩子,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低聲抱怨卻得到來自上方的哼笑聲。
  「我在你這年紀⋯⋯」
  鳴人翻白眼決定當作沒聽到,他實在受夠戰爭爆發時,每個人總會說這句話,像是在告訴他你就是弱者。

  鳴人試著往上踢腳勾住卡卡西的後背,卻被反手抓住腳。
  「你根本沒聽進去吧,我剛剛說了腳踝是不能受到致命傷的。」卡卡西摩挲手裡纖細的腳踝,輕顫從指尖傳來。
  「什麼腳踝?等等!等等!」
  卡卡西轉動他的腳板,鳴人感覺不妙的大吼,開始有股錐心刺骨的疼傳來。
  「數到三,掙脫不開就是躺三天了。」
  「等等!卡卡西!這和說得不一樣!!」
  「對長官還不用敬稱是對的嗎?」

  鳴人開始大喊各種敬稱,瘋狂想翻身卻像撲騰的魚一樣任人魚肉,卡卡西最後還是放過他的腳,笑著要鳴人伏地起身一百下。
  那天鳴人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惡魔,做完酷刑後累的癱軟喘息。
  卡卡西看著氣喘吁吁的人沉思,帶土為何隨意丟下不明就裡的任務,他知道不如表面那樣光明。
  金髮少年是什麼來頭讓他在腦海裡搜尋卻一無所獲,於是卡卡西抓住鳴人的臉開口。

  「告訴我帶土真正的目的。」
  鳴人看著眼前的銀髮男子,那雙黑色的眸被幾綹髮絲擋住情緒,像深淵一樣。
  「我是預備人柱力。」
  鳴人抿唇,就算知道目地也無法改變已經運行的齒輪,他既是毒藥也是解藥。

  人柱力沒有未來,也無法成為領袖。
  他們只能接受國家的徵召,讓恐怖兵器降臨在身上,撕扯著生命奉獻給勝利。
  無極限的戰鬥力消耗有限的生命,卡卡西讀過太多太多關於這個國家的人柱力文獻。
  他無法想像這孩子已經沒有未來,那雙像浪花燦爛的眼,不過才16歲的少年。

  改變得了戰局,卻改變不了自己的未來。
  卡卡西低聲罵了一堆詞彙送給帶土,放開鳴人獨自離去。
  -

  整個炙熱夏季他們都待在基地,血色天空就像畫一樣永遠吊掛在遠方,不間斷的修煉與苦讀讓鳴人已經成長許多。
  在練習場的他們例行性訓練,卡卡西一腳往少年纖細的腿踢去,看人呈現怪異姿態倒臥後又迅速爬起,不服輸的跳到自己身上。
  「今天一定會打敗你的,卡卡西老師!」
  少年朝氣的聲音在耳邊叫囂,讓卡卡西耳鳴起來。

  他扯住金髮拉開距離,鳴人的腳卻死死扣住對方的腰,在卡卡西穿著無袖背心的肩蠻橫咬上一口,疼痛從右側傳來,本想責罵的話語忽地停止。
  他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甜味,卡卡西停下拉扯的動作,反手抓緊鳴人的臉,把鼻子湊到他嘴邊聞嗅。
  稍縱即逝的甜味,有點像蜂蜜又像琥珀。
  「你偷吃了什麼?」
  「嗯?沒有的說?」
  鳴人疑惑,換他聞到卡卡西頭髮上若有似無的香味,對方的臉就在面前,像被狩獵者吸引目光的獵物,他一直都覺得白皙憂鬱的臉很襯黑眼睛。  
  鳴人嘗試往卡卡西的眼臉親去,那刻卡卡西吸氣又聞到了。
  「這樣真的很怪⋯⋯鳴人。」

  對貼在自己臉上的少年感到疑惑,他們就這樣站在練習場,鳴人曖昧的掛在身上親吻他眼皮。
  「聽說過soulmate嗎?」
  卡卡西點頭,他知道鳴人要表達的意思,藉由各種觸碰或文字音符,來確定靈魂伴侶。
  但soulmate在這世界就像童話故事般的存在。

  他是聽過些淒美的愛情故事,在茫茫人海裡尋找唯一,但伴隨綿延戰火與血光下,都只剩依舊獨身的旅人與可憐的文獻紀載。
  就如同在廣闊深海裡悠游的52赫茲鯨魚,孤單尋找和牠有相同頻率的對象,註定無果。
  如果他們真的是靈魂伴侶的話,那還真是怪異的不行。
  在打鬥途中,在少年突然咬自己一口,在他們已知沒有未來的漫長戰爭裡。

  卡卡西移開臉,看鳴人意猶未盡的舔唇開口。
  「咬我一口試試?」
  卡卡西的雙唇擦過鳴人的下巴,不帶痕跡的經過,他不認為這是件好事。
  「或許只是我聞錯了。」
  卡卡西專注於探尋,柔軟的鼻尖貼緊鳴人的頸脖,他可以感覺到,少年吞咽口水的喉結在滾動。
  卡卡西在上面留下淡淡牙印與麝香味,混合木質和讓人依戀的琥珀味道,縈繞整個空間。

  〝soulmate.〞

  卡卡西嘆息,鳴人低頭吻上他的雙唇交纏。
  他放倒少年,膝蓋磕在木板地上陣陣發疼,唇間交疊的水聲在這不大的練習場迴盪,馥郁的暖甜香調如初生果實爆開。
  鳴人的哼聲帶著乞求,卡卡西修長的手指摩挲他的後頸與髮絲,像有魔力一樣讓鳴人仰頭暴露更多肌膚,
  他輕咬身下稚嫩的軀體,細吻與發燙指痕像烙印在少年身上留下紅痕。

  鳴人再次往卡卡西的肩上咬去,充滿綿密鬆軟的香氣,讓人發狂。他急切的翻身上去脫下上衣,少年青春稚嫩的肉體映在卡卡西眼裡。
  「做嗎?」鳴人問著。
  停下,停下來。
  卡卡西的腦袋在叫囂,這如同野獸般互相標記的舉動讓他混亂,卻無法移開目光,就像是掉落陷阱的獵物。

  「做。」

  無法停止。
  他們互相扯下對方身上殘存的布料,交疊的身軀與淋漓汗水,索吻著渴求著。
  卡卡西每次輕咬舔拭,都讓甜膩飄散,他明明不愛吃甜食卻食髓知味,鳴人的喘息偶爾如同女孩似的聲調,惹得他產生些微錯覺。

  發脹的下身隱隱作痛,倆人的陰莖被卡卡西一手握住,有著厚繭的掌心抵住龜頭前端摩擦畫圓,擦過鈴口的指尖像折磨般在前後滑動,滑下繫帶又回到上方的刺激,觸電般的快感讓鳴人控制不住的嗚咽抖動,他弓著身子,點點前腺液從鈴口流出,沾溼對方的手心。
  鳴人想求饒的嘴被深吻戲弄,修長有力的指尖碰觸後穴口琢磨,每次扭腰都讓穴口嫩肉翻擠,麻癢不斷攀爬。

  「別動,我找個東西。」
  第一次如果硬來對他們都不好過,卡卡西抱起鳴人,往練習場角落放置的醫療箱走去,手裡臀部有彈性的晃動讓他苦笑,這是犯罪進行式吧。
  他在醫療箱裡翻到潤滑液時,更是放聲大笑。
  一切都像似安排好,鳴人咬一口卡卡西的肩肉表達不滿。
  「無法回頭了啊,我明明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卡卡西將潤滑液倒在手心捂熱,讓液體全數滑落在坐在他身上的軀體股間,順著進入的指節感受發燙柔軟的皺摺穴道。

  「哈⋯⋯我也是的說。」
  鳴人仰頭,他能感受到入侵的物體像蛇滑溜蠕動,一指兩指慢慢擴大的穴口,他左右搖動渴望更多,胸前發紅的乳頭被卡卡西來回啃舐,上頭沾染情色的水光。
  最後卡卡西抽出手指,將陰莖緩緩擠入穴道,慢慢撐大的甬道皺摺,摩擦過敏感的溝線與繫帶,讓他嘆息低哼,在上方的人軟了身子,瞬間全數沒入的快感,鳴人眼神迷離的喘氣,他扶著卡卡西的雙肩前後磨蹭,下身的癢叫囂渴望更多。

  卡卡西雙手扣緊鳴人的腰部,順應節奏頂弄,陣陣浪潮讓兩人不再矜持。
  他將鳴人推倒在地,猛烈衝刺不留餘韻,手裡的腳踝依舊那麼纖細,這樣的少年未來得經歷多少苦難,才能真正擁有自己存在的意義,而不是只做為人柱力貢獻生命。
  帶土的臉又浮現,卡卡西知道那總是看不透的男人真正目地了。
  既是毒藥也是解藥,他毫無防備的陷落,他們都是這場戰役裡絕對遵從的棋子,被彼此牽制。

  身體像是要他們記住,在一開始咬向對方的兩個部位長出曼陀羅花紋,代表圓滿也代表毀滅,卡卡西摩挲鳴人的喉結處,在上面落下一吻。
  在那年的秋末,鳴人承接上一代人柱力,正式成為新的兵器。

  -
  03


  每一位被選定的人柱力,就像諷刺般都會有靈魂伴侶,告訴著他們前進與後退都是孤獨,帶土看向手裡卡卡西與鳴人的兩張相片發笑。
  從來就沒有什麼美好愛情,只有犧牲奉獻才能為國家帶來勝利。
  他明白鳴人眼裡依舊有著反抗,而卡卡西剛好是能改變鳴人的最佳棋子。
  帶土放下相片的手迎接目光堅毅的藍眸,他的頸脖綻放一朵血色花紋,像極了上吊卻救回的垂死之人,過於惡趣味的標記讓帶土微笑。

  「別這麼緊繃,卡卡西,我記得上前線一直是你的首選。」
  「是的,長官。」
  卡卡西站在鳴人身後低沉回應,從今天起他作為人柱力輔佐官,前往新開闢的區域,這項殊榮在各大軍營裡放送,旗木卡卡西的名號頓時揚名四海。
  但他明白這也代表前任人柱力的死去,以及從未被正式登入的兵器名諱。

  卡卡西看著站得直挺挺的鳴人背影,輕似呼吸的輕嘆沒有任何人發現。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漩渦鳴人絕對不會死,並且我會讓大家知道我是誰!」
  過於朝氣的喊聲在不大的會議室裡產生回音,天真的內容讓許多軍官們發笑,卡卡西走向前壓下金色腦袋鞠躬後,半推半拉的帶人出去。

  「卡卡西老師你別攔著我的說!讓我說完!」
  「要叫我長官才對,教你幾次了。」
  卡卡西把自己的軍帽扣在對方頭上,勾著人前往軍艦上的停機坪,遠方的天空依舊火紅,那是被轟炸過的色彩。

  螺旋葉片產生的氣旋讓髮絲與衣襬在風裡凌亂,一架架戰機升騰在過於平靜的海面。
  鳴人和這裡完全不搭嘎,他身上的軍裝也偏大顯得不和諧,一切是如此倉促。
  「相信我吧,卡卡西老師。」
  鳴人笑著藉由卡卡西施力的手攀上軍機。

  「我相信你。」
  卡卡西微笑開口,他替鳴人拉好安全扣帶,隨著航母艦上指揮的姿勢,向上起飛在海天一色裡。

  不斷的戰爭與功勳像雨降臨在他們身上。
  夕陽餘暉落在卡卡西眼裡,一隻龐大的,在爆裂機體上跳躍的九尾妖狐,沐浴在濃煙與火海裡的牠嚎叫。
  吼聲從遠方而至,聲波震盪讓地面產生晃動。
  前方更為龐大的戰機群不斷墜落砲彈,轟炸在底層那片陸地,也炸在人柱力身上。

  這天殺的世界末日沒有結束的一天。
  卡卡西回想起年少時站在墓前告解的自己。他有多久沒踏回故土,去哀悼英雄般的父親。
  那些理想離自己越近,卡卡西越發覺得鳴人流淌的鮮血能染紅海洋,他右肩上曼陀羅花紋熱得發燙,疼得讓卡卡西想撕扯皮與骨。
  「這聲音不管聽幾次都還是無法習慣,真的是怪物。」
  帶土站在他身旁開口,放在卡卡西右肩的手格外沉重。
  「⋯⋯離下一任人柱力還有多久時間?」
  卡卡西像似低喃也像質問,他害怕答案卻也急切想知道真相,但就算帶土沒開口他也知道,人柱力的上任期間平均是兩年,和鳴人相遇已經一年半。

  短短兩年就能消耗漫長生命力,卡卡西咬緊牙根。
  「我挺喜歡C-47運輸機坐起來的感覺,下個月換營區時試試吧。」
  帶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留下如同戲謔似的語句離開。
  卡卡西看海面上有零星鯨群,不知道那隻孤單的52赫茲鯨魚,找到他的靈魂伴侶了嗎?抑或是沒有找到更好一點?
  卡卡西如同雕像在原地等待,空中最後一聲悲鳴隱沒,跳躍至面前咆哮的野獸如殘影般消逝,一抹身影緩緩落下,他伸手環抱少年過輕的體重。

  鳴人尚未開口,一口血就噴濺在卡卡西的右肩上,染紅軍裝的部隊章與他的眼,卡卡西輕拍在發顫的痛苦身軀,緩步走向軍醫院。
  「老師,我肚子好餓啊。」
  卡卡西低笑,這少年始終如一的直率,差點忘卻目地的只有他,只要再努力些,等戰爭結束後大家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或許他也能跟鳴人來一場旅行。
  懷中的人已經累得睡去,卡卡西緩緩開口。
  「過陣子,我們去旅行吧。」
  戰爭和人柱力都如同惡夢一樣。

  -
  04
  
  明天是轉移營區的日子。
  他們在深夜裡去了趟海邊,浪花拍打在腳踝上,月光襯著翻捲而上的泡沫,上頭閃礫柔和的光澤,遠方軍營的微落燈火好似星光熠熠。
  鳴人有時候會希望他不是人柱力就好,那麼這一切會更像平凡的日常風景。
  可不是人柱力的話,他就遇不到卡卡西了,銀髮男子牽緊他的手在海灘上漫步,溫和的笑顏是鳴人最喜歡的。
  海風不斷吹亂他們的髮絲,他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能這麼悠閒散步了的說。」
  不是只有他們擁有強大的怪物兵器。
  未知的戰場與四面八方的敵人總像雨後春筍般冒出,他無法也不能用兇惡的兵器姿態去談和,回到身為漩渦鳴人的身軀時,也無法在被射殺的風險下前往,進退兩難。

  帶土告訴他;所有人告訴他,身為人柱力就要好好忍耐。
  卻沒人告訴鳴人,覺得痛苦時該如何是好。
  「明天去旅行吧,鳴人。」
  卡卡西開口,他舉起牽著的手,吻在對方的手心上。

  痛苦該如何是好,他們相視而笑。

  「是說旅行該帶什麼啊,卡卡西老師?」
  「不準帶泡麵,你最近吃太多了。」
  「太過份了啊我說!我就要帶!」

  -

  帶土看著清晨的海面,他手裡攥緊兩張相片,身後士兵用顫抖的語調報告。
  旗木卡卡西輔佐官與人柱力漩渦鳴人,於黎明前夕射殺監控室及地勤人員共16名,乘上C-47運輸機逃離。

  並且人柱力運用能力摧毀包含戰略型在內的7架軍機。
  「果然是大鬧一番了啊鳴人,忍耐不適合你。」
  士兵發顫的說還有一件事,他歪頭等待答案。
  「旗木輔佐官與漩渦鳴人最後留下一條影像,內容是⋯⋯」
  內容是卡卡西和鳴人比出中指微笑的臉,卡卡西透過錄像開口:「帶土,敬這殘酷的世界。」

  「卡卡西,你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他大笑,將手裡的相片給燒毀,灰燼順著海風飄向大海
  那架C-47運輸機悠揚在水面上飛馳,如同他們一直夢想的,廣闊的海波光粼粼映照刺眼的陽,鯨魚群在海面翻騰。

  海天一色的美景,沒有火光與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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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過代價的人才不虛此行啊。
  但避免受傷總是不太簡單。


  End




  此文敬獻給 理查·羅素
  與同名歌曲 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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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卡卡西會喊鳴人,一般人都只喊人柱力/怪物/兵器。
  但經過這件事後,大家都會說那名叫漩渦鳴人的人和旗木卡卡西幹了什麼天大的事情,我埋了這樣的含義在裡面。
  其實還有很多前後呼應的東西辣,但是我懶的打了,有發現就當小彩蛋!

  我很喜歡開放式結局我就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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