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火影忍者」一體兩面 /帶卡帶




  試做無限月讀的帶土,意外傳送到某個現世的學生paro故事。
  時間線總之很亂我不想管(幹
  標帶卡帶是因為我覺得這篇比較適合不分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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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卡帶/一體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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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因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可去他的吧,這本書以及這個空間都讓人毛骨悚然。
  帶土眨眨眼又摸上細皮嫩肉的右臉,沒有粗糙可怕紋路和白絕噁心的柔軟觸感,順著視線,他的左眼——仍就完好如初並且沒有寫輪眼。
  就連坐在身旁書寫的卡卡西都沒有疤痕與面罩,精緻的臉依舊如故,他們似乎身處在某個時代的課堂裡,忍者和殘酷過去彷彿不存在。
  白襯衫上寫著宇智波帶土,他還是個宇智波,桌上的紙張透印某某高中四個大字,這裡是哪個年代?

  他伸出手偷偷結印,查克拉微量到幾乎感知不到,還同時被卡卡西瞪視一眼,似在告訴他不好好聽課就滾。
  帶土更加不爽了。
  他又拿起那本《天才的激情與感悟》,連標題都讓他忍不住想燒毀丟進垃圾桶裡。

  「想不到心得嗎?帶土。」
  卡卡西刻意壓低的嗓音傳進耳裡,他漂亮的字跡未曾停歇,漸漸填滿名為期中評測的小小試卷上。
  他當然想不到。一瞬間突然有意識,抬頭才發現自己身在奇怪的異空間之中。
  「琳呢?野原琳。」他沒有回答卡卡西,讓對方皺眉頭詢問:「誰?」
  這裡是沒有琳的世界。帶土悶聲罵道,「笨蛋卡卡西,廢物。」卡卡西一定在騙他。
  然而銀髮少年只是輕微抬眉,眼神稍微停留在那雙如墨的眼,最後趁老師轉身時將對方的試卷抽走把自己的遞過去,上面已經寫好宇智波帶土五個大字。

  「你今天真的很怪,吃炸藥了?」
  他才沒有吃炸藥,但他恨不得這整個世界都炸毀,帶土非常確信眼前幫助自己的卡卡西連贗品都不如。
  依他的了解,卡卡西是不會這樣縱容自己的,連喊他廢物時不反駁也不承認。

  卡卡西絕對不會。
  所以哀戚。
  從悲劇發生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再是自己,就算心裡怎麼反駁還是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永遠回不去了。
  不論哪個世界,野原琳和旗木卡卡西都不會是野原琳跟旗木卡卡西,就像傀儡戲偶任由絲線操控悲慘人生。
  帶土搶回試卷依舊寫上自己的名字,同時把卡卡西的試卷拍回對方的桌上開始振筆疾書。

  卡卡西輕笑的音節傳進耳膜,讓帶土握筆的手倏地停頓。
  他好像——很久沒有看到卡卡西笑了。
  果然是贗品,帶土又把頭埋得更低,握緊的筆桿無聲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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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第一次發現原來卡卡西是愛笑的人,微垂眉目和勾起的嘴角都很好看,嘴邊的痣會伴隨揚笑凹陷在陰影處。

  想什麼。
  帶土在心裡給自己一巴掌把視線移回手裡的便當,這便當居然是卡卡西做給他吃的,豐富菜色以及他喜愛的食物都分配的恰當好處。
  除了礙眼的秋刀魚。他還是討厭秋刀魚,帶土吐舌想挑出,卻被卡卡西伸出筷子壓制,他用眼神無聲警告,敢挑出來絕對會用忍術殺了你。

  帶土一顫反手用筷子一插,讓秋刀魚像魚躍龍門般順應完美拋物線飛向遠方,途中突然有個礙眼身影飛奔一口含住魚塊,還高興大喊接到了。
  他記得這傢伙,口裡喊著摯友還總糾纏卡卡西的阿凱,現在活像隻上鉤的愚蠢旗魚,真想搗爛那張耍寶的臉,誰說他可以吃卡卡西做的東西,就算掉在地上變成腐爛臭蛆他也不準誰去碰。
  「帶土⋯⋯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要生氣了嗎?他把視線移回。
  然而帶土期待的畫面沒有到來,卡卡西也不會忍術,他又就著筷子將秋刀魚直接送進帶土嘴裡,滿意收回手繼續吃便當。

  「不要叫我的名字,永遠不要。」
  他們間接接吻了,嘴裡的秋刀魚沒有腥味,淡淡的鹽鹹與乾烤香氣一定是早晨特意準備的,帶土低垂面目看向晃動的腳尖,這不是卡卡西卻又相似得不得了。
  「知道了,宇智波家的笨蛋。」
  卡卡西嘴裡混合食物帶點悶沉的聲響鑽進他的耳膜。宇智波家的笨蛋,帶土捏緊飯盒像手足無措的小孩子。
  「吵死了,廢物。」帶土回應,抓起手裡的便當大嗑一番,聲調帶著哽咽。

  他是卡卡西,也不是卡卡西。
  ——去死吧。
  他是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而他才不是宇智波帶土,這一切都是眼前人的過錯,就該丟進回收箱裡怎麼能左右他的思緒。
  帶土吞下最後一顆小章魚,在心裡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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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開始在想,這試做的月讀世界溫柔又可怕。
  不,最可怕的是卡卡西。
  知道他的喜好、眼神、肢體,好似他們從前世就一起生活,如果忍者是前世的話那倒也沒錯。
  在體育課最後自習時間,他詢問對於卡卡西來說非常愚蠢的問題,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卡卡西翻白眼,說竹馬竹馬的事情也能忘,他們是在小時候搶奪公園沙堆上認識的,突然來了大個子逼得他倆合作才鼻青臉腫把人打回家,接著就換他們被抓住去給人道歉。
  聽到這帶土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這是什麼恬靜歡樂時光,和悲慘的忍界大戰相比幼稚又可笑。

  「卡卡西⋯⋯你真沒聽過野原琳這個名字嗎?」帶土在話題告段落時詢問。
  他還是——還是想知道,是否心中的三人,或許能透過這個地方⋯⋯
  不對,該死的。
  我期望的是原本的琳和卡卡西,他——虛假——溫柔——散發腐臭氣息——我還是那個帶土嗎?

  抱頭顏面扭曲的帶土讓卡卡西慌了手腳,欲伸手拍肩的手腕被對方狠狠掐住疼得發顫。黑髮少年有隻紅色的怪異眼睛,卡卡西抬頭環顧四周確保沒人發現異樣後,扯過帶土奔向學校隱密的一隅。

  帶土還在痛苦哀嚎,卡卡西抱住他柔聲拍背,嘴裡吐出的是「別怕。」帶土聽著聽著,變成「有我在,別哭。」
  他沒有哭,心裡的血雨卻止不住傾瀉而下。
  這場暴雨已經持續很久從沒能真正停歇,現在反倒變本加厲成為瀑布。
  他將卡卡西壓在牆上大力啃上對方的唇瓣,漫天血腥味撲鼻清醒他的神智。
  ——卻止不住他繼續深入,就著血沫和卡卡西掐緊他臂膀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膚,像當年被苦無劃傷一樣,很疼。

  他感受到另一種形式上的痛,被深刻理解卻又不屬於他的疼,原本世界的卡卡西也能懂他的苦痛嗎?如果再次出現在原世的卡卡西面前,他會認得出自己說出同樣的話語嗎?
  那雙掐住他的手反倒變成冰涼邀約襯得他炙熱無比,糾纏的雙舌像要鬥個你死我活混合著氣息和淚水。

  怎麼會有淚水。帶土放開卡卡西,對方的眼像黑洞裡渾沌大量腥紅色,視線一陣翻轉,換他被壓在牆上強吻,嘴唇上的傷口有些扎人,帶土想卡卡西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反正都是疼,疼死也罷。
  反正這世界,就是一個徹底失敗的無限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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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嘴角各貼上貼布一起走在放學路上,嘴唇都凌亂地不像樣,隨意編織的打架謊言並麻木聽著老師叨罵,卻都在想牆角的一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卡卡西側頭看向帶土,那少年的眼已經變回黑眸,沒有奇怪花紋和顏色,整人顯得陰鬱還有些神經質。
  他似乎不是帶土又是帶土,在卡卡西心靈深處,對方悲傷的靈魂好似抓緊自己,無聲吶喊與流淚讓他無法不管不顧。
  「卡卡西,你為什麼要吻我?」
  不是你先的嗎,卡卡西在心裡搧了惡人先告狀的帶土兩耳光,最後嘆氣。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他停下腳步,兩人在血色夕陽照射下如夢似幻,「雖然我不確定現在的你是誰,但我會一直看著你,因為你是我的英雄,而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狗屁英雄,帶土笑了。
  垃圾卡卡西在別世還是稱他為英雄,隔著慰靈碑的思念變成灼灼目光,原來卡卡西喜歡他喜歡到不行,他哪裡好了才不配什麼英雄。
  他才是最垃圾的,眼前的人看起來朦朧又模糊,卡卡西也笑了,牽緊他的手走過一條條街道,暖暖的手心與步伐讓帶土恍惚。
  「所以可以叫你帶土了嗎,愛哭包?」卡卡西的聲音又傳達過來,結果卡卡西還是沒說為什麼吻他,對方也沒責問自己在他嘴上留下的傷。
  「不給叫。」

  他明白的,這裡的一切最後都會消逝。
  他明白的,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們去吃轉角那家三色團子吧,帶土。」
  「⋯⋯知道了。」
  回到空蕩蕩的宅院,躺在床上他反覆思考究竟塑造這樣的卡卡西是他本人念想,抑或是真實的卡卡西本就如此溫柔。

  卡卡西才是他的英雄。
  帶土又回想早堂那本書。
  他們很容易把幻象當作真實必然的人,因為他們慣於把一個幻象、一個投影、一種任意的縮寫當作整個真實的人。

  他闔上眼,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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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了。
  帶土睜眼又能感知到一切,源源不絕地查克拉在身上流動,他隨意施展任意遁術讓周遭樹幹迸裂傾倒。

  「如何如何?第一次試做無限月讀,足足一小時的感受很有趣吧,大便的感覺一樣嗎?」

  白絕在他身上喋喋不休,帶土握緊拳頭,他現在反倒留戀牽起的手與愛笑的眼。
  那不是無限月讀,是他失誤進到某個異空間的結果,裡面沒有琳,可一世長安的卡卡西卻卑鄙的順藤摸瓜住進他的心頭。

  帶土使用神威扭曲空間,跳回地面來到慰靈碑旁的樹叢。
  卡卡西依舊,暖風徐徐搖擺他銀色髮絲,腳邊的百合花芬芳馥郁。
  而他也依舊,是宇智波斑,沒有帶土。
  他在卡卡西轉頭瞬間使用寫輪眼讓驚愕的上忍失去意識,邁開步伐用雙手穩穩接住軟披的身,白絕棘棘不休問要用什麼酷刑,帶土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睡著時就像那世界的卡卡西,帶土喉頭有些哽咽。
  千言萬語道不盡,卡卡西與卡卡西終究不是同個人。

  卻也都是他的幻覺。
  帶土拉下對方的面罩,將自己的面具向上扯往卡卡西唇上重重咬下一口,同樣位置的傷痕與血腥味。
  他在放開瞬間使用神威並且解開遁術,只一刻,卡卡西握緊手裡的苦無對準預計攻擊的弧線卻只划過一團空氣,留下在原地錯愕的人。

  卡卡西摸上鈍痛的嘴,手指殘留一抹紅,他回看慰靈碑,上頭宇智波帶土的字樣烙印在眼裡。

  不可能的,卡卡西搖頭。
  不可能的,帶土在心裡如是說。

 


 

以為是兩好三壞的愛情,但在最後一刻仍會有變數,所以做了有點半開放式(?)感覺的結局
第一次寫帶卡帶,真是褲底一包的緊張

 

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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