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谷事變之後，但不會有劇透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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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 俺、俺、俺、僕……僕。 我是最強的，又怎麼需要擔心呢。 「老師，聖代都融化了。」悠仁咬著鐵湯匙擔憂地望向最強咒術師五条悟，對面心神不寧的老師才及時含住滴落的奶油狀物體，甜膩觸感滑入喉道卻讓他感到苦澀不已，說是苦澀也不算，思緒亂七八糟讓他皺起眉頭。 是的，今天是虎杖悠仁的死刑之日。 五条悟這才驚覺無量空處也無法延展的時間就是和悠仁在一起的時光，飛逝如梭讓他有些不適應，終於是蒐集到最後一根宿儺手指也代表結局的到來，他們得趕在下一波未知咒靈的攻擊前將宿儺處置，好讓損失降到最低。 「在想等等要怎麼辦呢，悠仁有想法嗎？想死還是不想死？」 五条悟將問題拋回給好學生，等待對面能有些別具新意的回答，讓他能考慮死刑後要怎麼繼續看待這份教職。 「這個嘛……沒有呢。不是想而是必然的結局，就像當初說過死法早就決定，不過死前能和老師吃個點心還是很開心。」 意料中的回答讓五条悟微笑，沒有人會討厭悠仁，他就是這樣的孩子。 「這樣啊……那吃完還想去哪裡嗎？」 「會遲到呦，剛剛是家入小姐打來的電話吧？」五条悟點頭，但整個咒術界又能拿五条悟如何，從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我是最強的，悠仁，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那個吧……老師把牙膏當成洗面乳了對嗎，我到現在還聞得到味道呢，這部份來說是最強的啊，老師。」 五条悟笑得開懷承認早上的蠢事。 不該死的人總會死去，而應該死去的總會一個個奪走他重視的東西，他和夏油傑的辯論在這世上從來沒有停止過，未來也會持續地思考這些頭痛問題，帶著悠仁的份繼續活下去。 「悠仁、悠仁、悠仁。」 學生給他疑惑眼神，乖巧放下清空的聖代玻璃杯等待五条悟接續的句子，如果是誇他做得好之類的話，那他還遠遠不夠資格。 他沒有資格接受喝采。 但如果能夠幫助到這世界，需要在眾人喝采下死去的話他毫無懸念。 「悠仁，我把覺悟都託付給你了，要好好握緊不準放開。」 活下去的覺悟嗎，抑或是其他信念？ 尚未反應過來的悠仁唇上落下一抹甜膩，對面老師笑得純真抹抹嘴角，他終歸送給少年一個餞別吻，宛如惡作劇般的吻別。 悠仁不意外的臉紅，低聲囁嚅宿儺的吼叫快讓他耳聾。 「……太狡猾了啊。」悠仁低垂雙目，又狡猾又溫柔的存在太過份。 「是悠仁太狡猾才對，已經可以站在我身邊卻要離我而去，以後可該怎麼辦呢，好寂寞好痛苦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悠仁了。」 五条悟似笑非笑，拉下眼罩好好正視學生的最後一眼。 「五条老師，拜託了。」 悠仁站起伸出食指，隔過杯子與桌面，隔過他清澈湛藍的雙眼，點上五条悟心口，意念深入骨髓和血液，穿過層層思想到達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瞬五条悟感覺就像被貫穿一樣。他懂這是只有他們能做到的事情，不是選擇而是必須，所以更加疼痛。 「我就在這裡，哪裡都不會去，所以請別擔心。」悠仁微笑。 「我知道了。」五条悟回應，他拉過溫暖的手在上面烙下一吻。 處刑之日怎麼可能難倒五条悟，他會將宿儺祓除的一乾二淨。 請等我吧，抱著絕對會活下來的覺悟。 僕，最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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