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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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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鳴
海風像低聲歌唱的吟遊詩人,將所有想念浸沒身體又流洩而出,清晨的冷有些刺,往光裸的上半身留下濕涼寒意,洩進房裡的風如同嗚嗚作響的號角聲,風切聲總是五花八門,佐助以前很討厭,那會讓他想起追著仇恨的臉被刺疼;現在倒是不討厭了,全都被金黃燦爛的陽光給覆蓋。
他就像條蛇般伏在窗沿窺探外界,尚未有朝陽的海,淡墨色的鄉村小巷、遠方閃爍的漁船——直到窸窣聲響將他拉回現實;睡得歪七扭八的鳴人拉著被子,寬闊的榻榻米讓他的睡姿呈現全新境界,就連睡夢中也是一口一個他的名字,佐助莞爾。
似乎甦醒的青年睡眼惺忪,他朝佐助眨眨藍眸,不用言語就知道是在抗議冷風的打擾,佐助隨後關上窗走向對方,躺下時冰涼肌膚貼上炙熱體溫讓鳴人哆嗦起來,卻又無畏懼寒冷的靠近,反手用棉被將兩人裹得嚴嚴實實,嘴裡自言說著不冷、不冷,皺緊的眉卻出賣本人。
肌膚相貼好似要融化,留下被低溫燙傷的錯覺,他收力輕擁對方,鳴人的呼吸就像海風呼呼作響,往佐助臉旁吹起溫暖的號角聲,被擠壓而貼緊的斷臂緩慢將兩人縫合一起。
如果可以,他冀望每次的清晨時分所看見的第一道光,永遠是懷裡的暖陽。
佐助用指尖輕撫金色髮絲的後頸,低語鳴人的名字,唇貼唇。
柔軟的粉舌懶散沉眠,時而啄吻時而探入的侵入者讓鳴人再次睜開雙眼,尚未有天光的空間將他們染上藍灰的清冷色調,鳴人用微啞而低沉的音調開口:「……剛剛做了一個夢,」他眨眨眼,「我夢到四戰時我輸得好慘啊,你死掉了……」
氣息拍上唇,佐助輕輕挪動使額頭互貼,回應:「這樣不是贏了嗎?」
「我不知道怎麼講,總之就是輸了。」鳴人拒絕結果論,鼻尖互蹭的搔癢讓他努嘴抗議。
「和你約好了,要死也是一起死。」佐助開口。
「現在不能隨便死掉的說,我們還要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啊,對吧?」
旭日緩緩踏入室內,淡藍色的眸也染上亮光。
佐助想,他永遠對漩渦鳴人毫無辦法,輸得一蹋糊塗。
他嘴角彎起淺淺微笑,良久,才回應:「你說的對。」
起身整裝繼續執行任務的他們,斷臂之間有著完全斬不斷的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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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還沒裝手臂時也是照常出任務,我幻肢大爆發可是忘記怎麼開車了(幹)□猶記得上次寫佐鳴時還是在上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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